走得毫不拖泥带水,近乎决绝。
他甚至没有在栎阳城停留,从宫中出去的当天,便孑然一身,离城而去。
陵君行得到消息时,到底还是追出城外。
半山长亭中,陵君行沉默凝望着陵承稷拍马远去形单影只的背影,心头仿佛哽住了般,压抑难言。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与大哥陵承稷决裂至此。
洛城之变后,他将陵承稷安置在昭王府,十几年如一日近身照顾他。
便是当年那两任昭王妃都在新婚之夜死于陵承稷之手,他也从来不曾怪过陵承稷半分。
彼时陵承稷神智不清,便是伤了人,在他看来,也是无心之失。
对那两任惨死的王妃,他有怜悯,却并无伤怀。
不在意,不入心,自然,便不会伤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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