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还活着,好端端留在西蜀,而秦落羽却落入萧尚言之手。
便是二弟要他死,他也没有半点话可说。
他或许,根本就不该请罪,他该一死谢罪。
陵承稷撑着地面,艰难地爬起,两条腿已然僵硬得全无知觉,可他还是用惊人的毅力,强行挪到了不远处的侍卫跟前。
侍卫以为他需要帮忙,刚躬身行了一礼,陵承稷已然拔出了那侍卫腰侧的长剑,迅疾地横在了颈间。
他的动作很快,快到侍卫都没有反应过来。
而绝影的动作比他更快。
身形闪动间,绝影面无表情地夺去了他手中的长剑,冷声道:“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陵承稷神色颓然至极:“是我害了羽丫头,我对不起她,对不起皇上......”
绝影将长剑扔给侍卫,扶住了陵承稷,陵承稷几乎是动弹不得。
一轮惨淡的白日此时已在天边露了个头,正一点点从远处的群山间攀爬而上,渐渐驱散了夜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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