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信封儿里倒出一张照片儿，竟是我和如意的合影。照片儿中，如意站在左边儿，我站在右边儿，他的双手垂着，我的双手握着他的双臂，他盯着镜头，我盯着他的脸，他的眼神儿中透出紧张，我的眼神儿里则满是暧昧。
我把照片儿翻过来看看，上面儿那两行小字儿还在：「少年花发，堪折便折」。
这照片儿不是应该在我的相册里嘛，怎麽会落到了公使先生手上呢。我还没有理清任何头绪，公使先生已然出了屋。
「大使先生！」我喊道。
他没有停下，我追了出去。
「窦纳乐先生！」我喊道。
他还是不想停下，眼看着人走出了院子，我忙追了上去，但是守门儿的两个士兵伸手把我拦住了。
「克劳德！」我喊道。
他终於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亨利，我想你现在可以T会中国皇帝的感受啦。」
此话一出，我知道我不必再求，他知道他不必再劝，我俩都理解了对方的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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