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一边展开看着,一边走出了这间简直不能称之为屋子的屋子,他发现,诊断书上,赫然是一年多前的日期,这说明,女人被诊断出患病,已经长达一年多的时间。
想必这一年多来,她从未得到过任何有效的治疗,能够撑到现在,完全是依靠个人的康复机制强撑。
其实算不上什么大病,否则也不会手术费用只需要区区几百美元,哪怕几百美元在智利这种国家,也算的上是一笔相当不菲的开销了。
虽说智利在南美算是比较富裕的国家,但即便是在美国德国,高低收入人群之间的差异也是相当明显的。
智利全国的平均月收入在四千多软妹币的样子,但低收入人群,尤其是像文森特这种家庭,他们的月收入能有两千软妹币就算是相当不错了。而这些钱他们需要供应自己的吃喝用度,文森特母亲的病体,即便不去医院,也总是需要一些价格低廉的药物帮忙维持的。
他们全年下来,别说存够几百美金的手术治疗费用了,即便是想吃的稍微好一点都做不到。他们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可能把衣服鞋子弄得干净一些,好维持自己仅剩的体面。
以前在南加大的时候,程煜有一个同学是智利人,跟程煜的关系算不上多好,但想必让他推荐一下本地比较好的医生之类,他还是能够做到的。毕竟那位同学在圣地亚哥也算的上是富裕阶层,富裕阶层对于医生律师这些,总归不会陌生。
电话很快接通了,由于是陌生的圣地亚哥号码,对方根本就不知道是谁。
“你好,请问是哪位?”虽然用的是敬语,但莫里斯并没有使用西班牙语,而这个电话来自于圣地亚哥,他本该用自己的母语对话的,这已经充分显示出,莫里斯对自己的同胞似乎并不十分友好。
程煜笑了笑,说道:“嘿,莫里斯,我是程煜。”
莫里斯明显一愣,道:“程煜?你怎么会跑去圣地亚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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