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又道:“楚骞明日便到京城,再让他查查白日他们问的薛明理是谁。”
他们行军之人,随行总带着信鸽,没多时,林巍便将消息送了出去,待他回来便听傅玦道:“去等着,看看她验骨能验出什么来。”
林巍觉得傅玦有些奇怪,却不敢顶嘴,于是嘟囔着朝外走,“意外溺死的,还能验出什么来,主子怎么忽然对仵作验尸起了兴趣?”
灯火通明的中堂内,戚浔正在摆弄一副人骨,“死者耻骨角小,髋臼朝外向,坐骨结节不外翻,颅骨粗糙,骨壁厚,是男子骸骨,死亡时耻骨后缘出现并外翻,当时他的年纪应当在十九岁上下,生前身量应当在五尺左右。”
宋怀瑾道:“吴越死的时候是十八岁,她姐姐当时是十九岁。”
死者血肉皆腐化,如今只能从骸骨推算个大概年纪,倒也相差不大,吴越坟墓靠着村里人修缮,棺木朽烂垮塌,骸骨与沙土埋在一处多年,骨头上蒙着一层土垢蜡质,戚浔一边除垢一边搜寻骸骨上的痕迹,程序之繁琐细致,外头等的人都难以忍受。
杨斐道:“村里人的死难道还和余大人与辛将军的死有关?”
吴涵和刘榭也颇有怀疑,吴涵道:“虽说也是十二年前出的事,可此人是意外溺亡,与驿内关系不大,如今还是紧要查余大人和辛将军的死才好。”
宋怀瑾摇头,“驿内十二年前不曾出事,反倒是临近的村子有些祸端,万一正好有关系呢?且此人死亡的时间正好是建元二十一年五月初,那时正好春闱结束放榜没多久,按理说殿试也已有了结果,考中的若是外放,正是他们离京之时。”
余鸣和辛原修的具体入住时日文书上已看不清了,可从时间上推算,的确如宋怀瑾所言,祈然道:“时间上吻合的确极可能有关联,只是此人死了多年,这一副骸骨能验出什么呢?他可有哪处骨头断了的?”
戚浔已将一副人骨拼出,众人一眼望去,并无明显断骨伤,而戚浔在仔细清理骨头,看起来像是徒劳无用,宋怀瑾自十分相信戚浔,“若是验不出古怪,那此人便是溺亡,但凡死因有异的,戚浔定能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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