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本是受害者,如今竟变成了凶手,再想到他这法子,宋怀瑾忍不住道:“若真是如此那他实在聪明,若真成了官府通缉要犯,再如何逃也逃不掉的,还不如让世人以为他死了,他当年跟着师父走江湖,手上有技艺,更名换姓去别处过活也不难。”
戚浔未接话,宋怀瑾仔细一合计,“他起初必定会去别处躲藏着,后来时间长了,模样生了变化,料想着无人能认出他,便又想回来为姐姐报仇,当年事发便在驿站,且几个凶手在四处为官,皆为一方要员,要一起报仇,驿站是最好的选择。”
他和戚浔所言不过是推测,当年真相如何,只有杨斐和祈然知道,祈然不知何时才会醒,幸而杨斐还活着,宋怀瑾等了这片刻,有些焦急往回廊方向看,“杨大人怎么还没来?”
言毕他又看向傅玦,十分诚恳的道:“此番还多亏世子早做安排回京调查,否则还要耽搁数日。”
傅玦摆手,又道:“虽推测出凶手是吴越,可驿内人多,你们可辨出谁是吴越?”
戚浔定神细想起来,吴越幼时多病瘦弱,如今十二年过去,模样必定生了变化,再加上从前他在村里便不常露面,村里人认不出也是正常,而他学过戏法杂技,更会伪装,纵然她猜出了凶手杀余鸣的诡计,也一时无法将其揭穿。
他会杂技戏法,会武艺会看风水,又懂佛教地狱之说,那他会如何隐藏自己?
戚浔转身去找刘义山给的差役薄册,周蔚见状凑上来,“怎么?你想到了什么?”
戚浔摇头,“若是吴越,他必定不敢在早年间回来,我要看看此前怀疑过的人都来了驿站多久,如此或可推算一二。”
她打开簿册一个个的看下去,“胡立,檀州城人,来驿站已有六年;嵩明,京城名阳县人,来驿站五年;徐栎,檀州云阳县人,来驿站也是五年……”
“一个人的样貌要生出极大变化,是需要时间的,短短三五年不易,七八年或有可能,村里大部分人与他不熟,可如李三哥这样的人他必定提防,那他一定是最近几年才来的驿站,如此一排除,便也只剩下四五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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