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吩咐刘义山,“给我们仵作姑娘安排个好住处,送些饭食。”
戚浔的确饥肠辘辘,看着大片的血冰凌也并非一时半刻能起的完,便听命起身收拾箱笼,很快,刘义山派了个名叫张迅的驿差送她。
从余鸣住的厢房往北走,整个驿站都点亮了灯火,雪色着昏黄灯火,戚浔眼底也染了些暖意,“张大哥在驿站几年了?”
张迅年纪不至而立,模样老实周正,闻言恭敬的道:“回姑娘的话,有七八年了。”
戚浔好奇的问:“芙蓉驿是北面最大的驿站,此前可出过命案?”
“不曾,这是第一次。”见戚浔语气轻松没有京城衙门的架子,张迅也松快了不少,“我们驿站舒适周到,许多官爷到了雁行山下,若是差事不急,总要来我们这里歇歇脚,此番驿内的刘榭大人,便是小人这几年里第三次见了,祈大人也见第二回了。”
戚浔心底微动,若来过驿站,那他们必定早就知道此处关于观音庙的传言,“刘驿丞说这里的观音庙十分灵验,是哪般灵验法?”
张迅是还不知案子查到哪步,一听问起观音庙,自知无不言,“我们观音庙是五年前开始显灵的,先是莲花村的一个大姐,成婚数年未得子嗣,连着在观音庙求了两月,很快便得了喜讯,这事不胫而走,附近的百姓便都去求,有许多年的顽疾好了的,有做寻常生意发财了的,这些都是善人——”
“与此同时,有村里不孝敬父母的懒汉失了财,又有心思不端的惯偷摔断了腿,还有个好打老婆的,竟好端端摔下山崖死了,这些事接二连三,便有人说是观音菩萨显灵了,对善人施以恩泽,对恶人诅咒惩罚,村民们越发信,便是我们驿里都有许多人一齐供奉。”
“刘驿丞说驿内也有人出过事?”
张迅点头:“是出过事,有个兄弟叫徐栎,他好酒,有次馋的紧了竟从库房偷了一坛酒喝,结果半个月不到,他便遭了断趾之灾,他本是杂役,什么粗活都干,那日劈柴,一斧头下去砍掉了自己一个脚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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