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玦令他落座才问:“什么线索?”
宋怀瑾道:“刘大人对刘希遇害颇为痛心,谁会害了刘希他不知道,不过他和下官说,刘希之所以没考上状元,乃是因为去岁春闱之前沾染了恶习,刘大人说他那段时间本该安心备考,可他却发现刘希悄悄的往京城戏楼里跑。”
“戏楼那地方,文雅些的是去听戏,稍孟浪些的便是为着别的,他怀疑刘希在戏楼里与哪个小伶儿相好,可问了刘希,刘希却不说,父子二人因此不欢而散,后来春闱考试,他果然未曾考中,刘大人十分生气,对他动了手,那之后,刘希便只在书院住着不回去,过年也是二十九那日归家,初五便回来了。”
与戏伶相好?傅玦略一思索,“你是怀疑刘希几人被害,与戏楼里的戏伶有关?”
宋怀瑾点头,“因为我去过杨俊家里,杨俊的父亲说他有一段时间也常去戏楼,也是去岁春闱之前,属下怀疑,他是陪着刘希去的,又或者,他也在戏楼里有相好之人。”
京城富贵人家包养戏伶已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傅玦自然略有耳闻,可刘希还未高中,又未娶妻,家里自然不允他如此胡闹,而他们如今皆是十七八岁,正是情窦初开之时,免不得容易心猿意马。
戏文,戏楼,戏伶,如此倒是串在了一处,傅玦越发觉得宋怀瑾猜测有理,便道:“我已令林巍去查几处戏楼,黄昏之前当能回来。”
宋怀瑾松了口气,又道:“毒鼠药的事下官也派人去查了,先调查了书院附近的,眼下还未有线索,要查完整个京城,少说得四五日。”
傅玦道:“慢也查,或许能找到蛛丝马迹。”
宋怀瑾应是,随后又叹了口气,“下官与刘大人早先打过数次照面,今日一见,他几乎一夜白发,刘希是他独子,刘家早年间也是大族,到了这几代便越发没落了,他一把年纪难再往上爬,便将希望全都落在了刘希身上。”
“据他说,早前以为刘希能轻松高中,便未入国子监,如今他马上就入国子监了,他是打算拉下脸面去请国子监祭酒曲畅做他老师的,可他却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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