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叫来,刑部问案。”
管事面色几变,立刻应声出门,傅玦将戏本合上,亦令林巍他们一道落座,又对戚浔道:“先用饭,案子稍后再问。”
林巍和楚骞几个落座,并不与傅玦客气,见戚浔有些局促,林巍道:“戚仵作不必拘束,在幽州,主子常和底下兵将们一同用膳,这算不得什么。”
戚浔也并不扭捏,脆声应了动筷,林巍和楚骞几个皆是粗人,很快用完了饭,戚浔细嚼慢咽,吃的专注,一抬眸,便见傅玦也端了茶,她连忙埋头扒饭,又因吃的急,猛地呛咳起来。
傅玦看的笑了一声,又亲手给她倒茶,口中道:“你连用饭都用的专心,不必着急,慢着些。”
戚浔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面上沉稳,耳朵尖却有些发红,瞟傅玦一眼,却见他并无不耐,陈墨般的瞳底浮着笑意,显得宽容和煦,她收回目光,心道傅玦竟与她想象中有些不同。
她用完饭时,管事早已带着掌柜侯在门外,傅玦将人唤进来,看着戏本问:“你们戏楼里有哪几出戏是白鹿书院常清所写?”
掌柜的一听便知他们为何事而来,又认得林巍,立刻道:“《金锁记》、《青玉案》,还有一出《步步娇》,此前《金锁记》广受好评,后面两出则难比及,常清年前,也就是腊月初的时候,说又写了个新本子,到时候卖与我们,可没料到他出了事。”
楼中小厮撤下碗盘,只剩茶点,傅玦抿了口茶又问:“他当时如何与你形容的?后来你可曾告知其他人?”
“他只说是个万分传奇的故事,有文戏又有武戏,比《金锁记》还要曲折,还有什么人鬼伸冤之说,当时小人听来,的确觉得与其他戏文不同,便十分期待。”
“他告诉小人之后,小人没告诉任何一人,因他早前几出戏本被别的戏班买走,此番小人自不愿走路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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