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蔚跟在后面,“为何要去找简鸿?”
戚浔边走边道:“曾文和考试所做骈文里面有一句诗出自《雨霖铃》,他必定是去看过《雨霖铃》这出戏的,可昨日何有为他们说他没去看过戏,要弄清楚这一点,便要去问简鸿。”
周蔚大惊,“少卿大人今日正要去查问此事,难道曾文和当真也去听过戏?”
戚浔脚步更快,待到了简鸿所住厢房之前,正遇到简鸿在洗笔,他身前盆里一大盆墨水,两支毛尖粗糙的软毫笔正被他小心翼翼的清洗干净。
看到戚浔来,他面色微紧,“你们怎么来了?”
戚浔看他手中活儿未完,也未立刻开口,“你先洗。”
简鸿抿唇,手上想快些,又怕伤笔,只好解释道:“我用的墨差,干的快,稍稍打理不及便容易结块,还十分难清洗,请你们稍等片刻。”
戚浔点头应下,待他洗完了,才随他一道进屋,她给他看曾文和考试的文稿,简鸿一看便道:“这是去岁年末的考试,这……这是曾大哥所作。”
戚浔点头,又问他:“你知道曾文和喜欢看戏吗?”
简鸿有些意外,“这不可能的,曾大哥家境与我相差无几,是不可能将银钱花在这些地方的,他平日里十分简朴刻苦,也不兴这些消遣,且曾大哥去岁并未考中进士,他也十分苦闷,便更无闲暇心思去看戏听曲。”
简鸿语气十分肯定,戚浔看了一眼文稿,却觉得有些说不通,曾文和若从未看过戏曲,又如何能写出一模一样的两句诗,就算比兴手法相似,抒怀咏物也一样,可人与人之间的字词习惯各异,很难出现一字不差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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