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浔扬唇,“今日统总完了,这些都是明日的,他们送文书去西库了,我便想将明日要清点的抱出来,明日也可少些功夫。”
她此时未戴面巾,面颊上沾着些灰渍,宋怀瑾摇头,“看你跟个花猫一般,在世子面前实在失礼。”
戚浔放下卷宗才对傅玦行礼,傅玦淡声道一句免礼,神色如常,好似适才那一幕并未发生一般,他又问:“既是如此,此番卷宗放在何处?”
他手中拿着一卷文书,宋怀瑾便道,“放去前面,最近两年的都在前头。”
傅玦点头出去,因门口下了门槛,倒也便捷,戚浔正心底打鼓,瞧他如此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颇为疑惑,傅玦是看到她的,是未看清,不当回事,还是已察觉不妥却隐而未发?
她又转头往后看了一眼,高柜一排接着一排,傅玦又不知何处摆着什么文书,或许他并不觉得古怪,可他未发一言便离开了……
宋怀瑾带着傅玦往前头去,魏文修看着戚浔道:“别愣着了,也该下值了,快去洗把脸去,我来锁门。”
戚浔应声,抬步朝外走,她心跳的有些快,待去值房洗了脸,刚走到前堂来便被宋怀瑾叫住,堂前檐下,宋怀瑾正在与傅玦说话。
待她走到跟前,宋怀瑾道:“书院的案子了了,洛谌供认不讳,已定了斩刑,如今衙门正往琼州送信,给他父母北上相见最后一面的机会,三月行刑。”
戚浔听来并无意外,“那书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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