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堂前回廊,老远便听屋内一道低沉的声音在说话,孙菱对戚浔比了个“嘘”的手势,轻手轻脚的带着她往门口去,又轻声道:“你别说话,咱们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说你在惠州被拦下,我都不敢相信,谁敢拦你?”
应声的是傅玦,他轻笑道:“误会罢了,正好我有伤在身不利于行,便在驿站多住了几日。”
“还有更夸张的,说你在驿站杀了两个太守,已经被大理寺控制住了,我听完直发笑,如今你入了刑部,也不知那些谣传之人如何做想。”
傅玦无奈道:“只怕要疑我办不了案子。”
“白鹿书院的案子你六日告破,如今谁还敢疑你?昨日我进宫,陛下还对你连番夸赞,说你战场上是儒将,回了朝廷也是谋策在心,实在令他惊喜。”
傅玦叹道:“也非我之功。”
与傅玦说话的自然只会是孙律,戚浔站在孙菱身后听着,眉眼微肃,这时孙律忽然道:“此番案子牵涉甚广,南边几个盐务上的按察使都牵涉其中,我还去了一趟禹州,倒是查出一些旧事,可惜傅伯父看不到了。”
“旧事?你是说……”
“当年逃走的那几个,这些年顺着线索一直在查,最后查到了禹州,此番我南下,正好得了消息,查到了一处收留孤寡幼童的寺庙养济院,可惜的是当年那一代流民极多,具体他们改了什么名字,后来去了何方,难查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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