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人月一身的灰,脸上也黑黢黢的,但是春雨脸上没有半分瞧不起二人的神色。她听小厮说了,这两个人是在茶山做工的人,那就是自己人,就算他们身上有些脏,样子有些狼狈,也要以礼相待。
白村长扯了扯干涸的嘴皮说:“我们站着就行,身上脏,别弄脏了椅子。”
没把茶山看好,害得茶山被烧了,他们哪里有脸坐着。
“椅子脏了,擦擦就是,我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累了,就坐着歇歇……”春雨话还没说完,瞧见了白冬生衣领上那已经干涸的血迹,惊呼出声,“呀!你受伤了?”
“小、小伤,不碍事儿。”白冬生不敢与春雨对视,低着头结结巴巴地道。
春雨在他面上没瞧见伤口,便绕到了后面,见他后背被血染红了一片,那血还干了,后脑勺的头发黏在了一起,便知道他是伤了头。忙道:“流这么多的血,怎么可能是小伤,你等等,我让人去给你请大夫来瞧瞧。”
不管这两个人来是找夫人做什么的,这人伤成了这样,又是茶山上的工人,自该赶紧找个大夫来瞧瞧。
若是夫人看见了,也会这样做的。
白村长:“不……”
春雨也不等白村长和白冬生说话,转身便跑出去了。
见此,白冬生鼻子一酸,心中越发的愧疚自责,他没守好山,害茶山被烧,哪里配请大夫瞧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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