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老爷摇摇头道:“不是大夫,我是做药材生意的。”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

        “夏老爷为何叹气?”范月兰连忙温柔询问。

        夏老爷抬头看着范月兰,苦笑道:“不瞒姑娘,夏某并非江州人士,来江州不过是收购药材的,哪知住在客栈的时候,被小贼潜入屋中,偷去了三万多两收购药材的银子和所有值钱的东西。”

        三万多两,范月兰咂舌,这若不是富甲一方的药材商人,哪里会带这么多银子出门?

        “那夏老爷可报官了?”范月兰着急问道。

        夏老爷垂下眼皮,挡住眼中的嘲讽之色,“报官了,但要抓到贼人才能将银钱都追回来。出事后,我便派了跟着我来江州的小厮回家通知人送银子来,也与客栈的人商量好,让我住到家人送银子来。那知道,这才住第二天,掌柜就不让我住了,将我撵了出来。我没了去处,只得街上游荡。”说罢,一眼难尽地摇了摇头。

        范月兰替他不平,气愤地道:“那客栈的掌柜,未免也太过份了,夏老爷你的家里人送银子来了,还能少了他的房钱不成?看在他能让你先住分儿上,您说不定还能多给他些赏钱呢!当真是鼠目寸光,有那样的掌柜,那客栈不住也罢。”

        闻言,夏老爷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范月兰,后者被这般看得心神一荡,嗔怪地睨了他一眼,夹着嗓子道:“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姑娘与夏某萍水相逢,却替夏某不平,夏某心中很是感动。”

        范月兰有些羞涩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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