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会明白,他应该走什么样的路。
父亲的这场生辰宴是她操办的,除了与父亲关系极好的两个同僚和两个亲朋,剩下的人几乎都是曾经与尤鹤一起在府学读书的同窗。
而这些人也都是尤鹤的同窗之中最有出息的,最不济的也中了举人做了个县丞。
县丞虽小但也是官身,只要尤鹤与他们在一起待一会儿,他就会明白他的身份与他这些曾经的同窗比起来,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一个读书人,不好好的读书参加科考,步入仕途,而居于一介女子之下,做一个小小的管事,是多么的自甘堕落。
她故意为父亲办了这一场生辰宴,请了这些人,就是为了让尤鹤明白,他该走什么样的路。
他若是明白了,要继续科考走仕途,那么一个丫环出身,成日里抛头露面的女子,是完全配不上他的,只会令他被人耻笑。
那边尤鹤走在卫风和常侯后面,最后一个进了凉亭。
先一步进入凉亭的裴铭丰提着茶叶走到祖父面前,“祖父你瞧,尤掌柜给你送了茶叶和你最爱吃点心来。”
瞧见茶叶,裴督学眼睛一亮,又责怪地看着孙儿道:“尤鹤是我的学生,你应该叫一声世伯。”
裴铭丰笑嘻嘻地道:“我这不是叫习惯了嘛,尤世伯不要见怪呀。”
尤鹤笑着摇了摇头,拱手冲裴督学道:“祝先生生辰快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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