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氏回道:“不知道哇,我上前去问问。”说罢,雷氏便跨出了家门,走到离自己家最近的马车前,问坐在车辕上的车夫,“小兄弟,你们这么多人,这一大清早的把马车停在我们巷子里,是来做什么的?

        车夫看了她一眼道:“等着云沈绣坊开门,好去里头买华服呢?”

        雷氏瞪大了眼睛,朝后面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马车,“这么多人,都是等绣坊开门,好进去买华服的?”

        那绣坊里都是一些不晦气之人,竟然还有这么多人排着队来买她们做的华服?温婆子也惊得瞪大了眼睛,她每日路过云沈绣坊和织布坊都要啐上一口,骂上一句晦气,也等着看这些不守妇道的女子,做出来的绣品和织出来的布卖不出去,

        亏死那挑唆着女子不安分,与男人和离的县主。

        没想到,眼下竟然有这么多坐着马车的...着马车的有钱人,排着队来买她们做的华服。车夫点了点头,“我们家夫人,三更天就来排队了,就我们排的这位置,应该还是能买到一套的。”他们刚刚排在第八,“后头的,估计是买不到了,只能去织布

        坊定那缂丝织绣了。”

        后面排着的那些人,明知道买不到华服,也没走,很显然就是想要定缂丝织绣的。

        他们家夫人也想要定的,只是还是要先紧着华服来。

        先把华服买了,在去定缂丝织绣。

        雷氏和温婆子对视一眼,看了一眼马车的车窗,冲车夫道:“你们家夫人就不嫌这绣坊里做出来的东西晦气吗,这里头可都是一些晦气不吉利的女人。”车夫还没说话,只见马车的车窗帘掀开了,马车内的圆脸夫人,蹙眉看着雷氏道:“同为女子,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绣坊和织布坊里的女子,命苦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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