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

        景倾歌瞪得大大的眸子浑然一缩,空洞发白的视线才一点一点的凝聚起来,这才缓缓回魂,看清楚眼前的房间,还有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男人。

        微颤的身子再一次陷入僵硬,下意识蜷缩着裹紧被子。

        “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噩梦了?”时暝轻笑,手里还端着一杯咖啡,抿了一口,似乎坐了很久的样子,细细的观摩着她脸上的表情。

        景倾歌紧咬的嘴唇还有发白,意识到时暝早在她还睡着的时候就进来了,他一身冠楚,她浑身凌乱,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被他尽收眼底,瞬间,一股更悲凉的绝望从心口渗透出来。

        这种折磨,是噬心的,就好像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白蚁,一口一口的蚕食着自己的躯体,却动弹不得。

        ……

        见景倾歌不说话,时暝又顾自道,“该不会是梦到季亦承死了吧?”

        “他没死!”景倾歌骤一抬眸,原本该明媚如光的眸眼笼着一片狰狞的怒气,死死的瞪着时暝,哭过的声音变得沙哑。

        时暝又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咖啡,点点头,

        “没错儿,不过是一场邮轮爆炸,季亦承那么能干,怎么会被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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