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每天睡觉前都会拿给他看,原来她的记忆力已经衰退到连城堡里大家的名字都记不住的程度了,却还每天一遍遍重复的背着有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她从实验室接受完治疗出来,浑身软绵绵的缩在他的怀里,却还扬着眉梢朝他好看的笑,原来那个笑容是她用了浑身所有的力气才从嘴角挤出来的,她脸上淡淡的红晕也是从实验室出来之前特地用腮红抹上的,那时候的她,刚做了血液透析,已经疼得骨头都在震颤了……

        原来……

        他一直像个傻子一样。

        诺小诺的血只能够抑制她已经融入血液里的神经性病毒毒品,可是她身器官的严重衰竭程度是不可逆的啊,她根本是靠着做血透析续命,怎么可能会好起来。

        可是他却信了。

        后来他才终于明白,那是一种太过可怜悲哀的自我执念。

        他真的太害怕她会死了,他就像一个在无渊深海里溺水挣扎的孤人,而萧叔说的骗人的谎言就是那块随波逐流的泡沫板,早就四面楚歌的他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只能发红了眼死死的抱紧。

        甚至一意孤行,彻底催眠了自己,她会活下去。

        可泡沫终究是泡沫,最终会走向破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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