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落在青纱软帐上,他看向手边,空位冰凉无温,朱夜简黑眸微眯。
凌竹不在。
床头小柜叠着方整的外袍,上面贴心地放着雕花的香包,冉冉淡香,坠进鼻端心旷神怡,顷刻他心头的不快疏散开来。
他披上外衣,往外屋走去,迎面正好见凌竹捧了个大匣子进门,从熹微的晨光中抬起头来,见到他愣了一下。
一袭淡雅白裙,乌发用一根玉簪挽起,身上随意拢了件带毛圈的披风,一张小脸上未施粉黛,脸颊被冻得微红,倒像上了胭脂。
见他醒了,凌竹抱住匣子,展颜笑道:“早啊。”
“去哪儿了?”
“啊,”凌竹转动了眼珠子,带上门,敷衍道,“没什么啊,就是得了些好玩的。”
她蹭蹭蹭行到书桌前,桌上乱七八糟的,凌竹便将上头的文房四宝和杂物都挪开,随意堆到一边,然后从木盒中cH0U出一只又一只玉质骨牌,数了数,迷惑道:“嗯?好似少了一只。”
骨牌们从对角处开始被排列成行,朱夜简抱肘立在一旁,好奇看了一会儿,走过去从中cH0U了一只,在指尖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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