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年紧跟风向,我出了本摄影散文集子,反响不错,工作室就专门派了实力过y的明明姐照应我,这两年我们合作接下不少活,风格趋于定型的账号也经营得小有名气。

        即便如此,我还是不免在心里想,舟楫找到我,会否是周见麓的原因。再不愿承认,心里的激动和期待也抑制不下去,我这么多年还是在想她,看见每一个人都要找她的影子。

        舟楫要求和我见面谈,为此她竟然亲自从上海飞过来,这让明明姐尤其激动,看我的眼神里多了一大汪的欣慰。那让我心脏怦怦的预感也因此更加强烈。

        我早早向公司请了假,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终于到了约好的那天,我站在衣柜前犹豫不决了好一阵子,最后短T牛仔,穿得像个大学生一般地去见了舟楫。

        一路上称得上是心惊r0U跳,我每隔五分钟就不得不cH0U出纸巾擦拭手心的细汗。明明姐从后视镜看我一眼,无奈地笑:“认识你这么久,我还真没见过你有这么紧张的时候。”

        我心不在焉地回了个笑,也许明明姐以为我是怯场,连连讲了几个笑话想让我放松。然而随着路程的缩短,我的心越吊越高,甚至将我整个人都微微提起。

        到了那茶楼下,我一步一步地迈上台阶,慢吞吞得明明姐几乎要亲自把我抱上去。“怎么这么没出息?舟楫又不是要吃了你!换个角度想,人家还是有求于你呢!”

        无论怎样拖时间,目的地总会临到眼前。舟楫她们就在包厢里。我站在那扇门前踯躅不行,竟像个初初飞升、位列仙班的新晋小卒来到南天门,即将去见那传说中的玉帝。

        只是明明姐想错了,那“玉帝”不是舟楫,而另有其人。那个人多年来总在梦中与我相见,无限牵动我的心魂。我和她在频繁的梦里做了百般的事情,像是要补偿什么空缺一样。如今是近乡情怯,我的心又哭又笑。

        明明姐拍了拍我的肩,上前轻轻敲两下门,“笃、笃。”随后门把手被转动,门启开一条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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