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这回轮到她自己皱眉。
“没怎么,身上不太舒服,我们快回去吧。”我撇开眼神,又拉了她的手往停车的地方去。
那手是温暖的,然而我还是觉出阵阵冰冷。
这样的天气,我总是不爽快,不知道副驾驶沉默了一路的周见麓是不是同样讨厌雨天。我将心里紊乱的思绪都归罪于天气,但我知道自己只是还没原谅从前那个冲动的年轻nV生。
天sE暗沉,回到家我灯也没开,就去拿沐浴的衣物和毛巾,随后径直进了浴室。“噗通。”玻璃门合上,我却卸下了所有慌忙的动作。我是自欺欺人,身上一点也没有不舒服,因为我们一路上根本没有淋半点雨。我只是心里难受,只能一味逃开。
“舒嘉。”也许是久未听见动静,周见麓来到门外问询。
“什么事。”我也懒得伪装,动也不动地回答。
静默突如其来,周见麓不答话,我也不好再问什么。气氛就这样僵持着,也许我们心里在重演同样的往昔画面。这场大雨其实下在我们自己心里。
那句话我不只说过那一次。往后的千百个日夜里,我在噩梦中重复,在压力难解的时分重复,在按下快门的时候重复,在生日许愿的时候重复。那句话背后却总含着个不敢宣之于口的发问:周见麓,你在哪里?
“唰——”我一把拉开浴室门,将惊愕的周见麓拽进来,拽到自己面前。她茫然地看我,似乎是在问我:“这是在做什么?”
“我最近牙齿有点疼,你能帮我看看吗?”我带着隐蔽意味的眼神投向周见麓,她却没有会意,一本正经地去盥洗台仔细洗g净手才回来,伸手擒住我下巴让我微微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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