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对,先跑的是他。

        说的好听是他不为谁牺牲,往自己的目标前进,说的难听是他不想承认某些事,某些人,甚至是自己的内心。

        所以把罪都推卸给时机。

        那句话怎麽说来着,逃避虽可耻,但有用,而该来的,总会来。

        陆晏舟半夜买了车票,大早上的车次,跟逃难似的灰头土脸,匆忙踩点赶到,万万没想到的是,沈珞安也同一天,同一个车次回去,座位还仅仅隔一道走廊。

        沈珞安见到他,表情大剌剌地写着“你是在跟踪我?”

        实属巧合,天杀的巧合。巧合多了,就像假的。

        陆晏舟是想过要不要问她什麽时後回去,可以的话就一起走,可昨天那句话後,他问也没问。

        其二是他昨天突然收到来自太平洋那端的消息,袁以舒即将回程,飞机将在今天中午落地,否则陆晏舟不会买这麽早的车票。

        陆晏舟够冤枉,冤得连伸冤都懒。只要沈珞安带点脑子都知道,他没那个闲工夫大早上跟踪她。

        他抿着唇,拉上帽子,头一歪,再戴上耳机,准备入睡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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