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从很久以前就想这么痛哭一场了。

        等到听筒内外的哭声都停下,她才冷静下来,问母亲:“等我在大城市买了房,你要不要搬来,和我一起生活。”

        “瓜娃,你爸搁这儿打工,俺要照顾他呀!这辈子养出了你,你给咱争气,别的不求啥了。”

        金川一出生,就无法选择地,夺走了一个人全部的生活,全部的梦想,全部的JiNg力和时间。

        尽管无法选择,却要负罪终生。

        生Si关头,她忽然明白,那不是她们任何一个人的罪孽,而她也无法偿还。

        也许她有机会,偿还给其她像妈妈一样的nV人,唯独无力,偿还这沉重的母Ai。

        “妈妈,如果有来生,我们能不能,不做母nV,只做朋友?”金川的眼泪再度无声地落下。

        “你这瓜娃,说的啥晦气话,快呸掉,呸呸呸!”

        关门声猛然响起,江魅从椅面上惊醒过来。

        “你这张照片在哪照的!”张春桃语气激动。

        听见了,坐不起来,江魅发现自己落枕了,浑身硌得酸痛,挣扎半晌才坐好,看见自己手机里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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