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临近正日子,大宅里越是显得乱哄哄的。谢情自前几天晚上与同学们吃过饭以后就非常自觉地窝在阁楼上不出门,恪守着一个见不得光的小三的本分。
仪式前一天,家里一如既往地从早晨就开始乱哄哄地闹了一整天,谢情没下过楼,只能从窗户里看见已经布置得幻境一般的花园,除了鲜花为了新鲜,次日清晨才会送来,其他一切都准备得妥妥当当。
谢情穿着程拙砚的衬衫,窝在阁楼上喝酒看电影,看得昏昏yu睡之际,被程拙砚推醒了:“别睡了,起来跟我下楼去。”他拉着她起身,看她穿着自己的衬衣,皱了皱眉,问道:“怎么这几天总穿我的衣服?”
谢情双眼迷离看着他笑道:“你要嫁人了,我舍不得你呀…”
程拙砚“去”了一声道:“说得这叫什么话!”可是嘴角却又忍不住扬起一抹笑意。
此时夜已极深,大宅里的佣人们都休息了,只留了些昏暗的小灯照明,他们在四下无人的大宅里穿行,脚步声回荡在走廊里。
程拙砚在万籁俱静的漆黑深夜里穿了一身笔挺的晚礼服,全套配饰都戴齐了,甚至还戴了一副白缎的手套,像是立刻要去觐见王室,只不过戴领针的地方,别了一朵玫瑰。
“你在自己家里也要这样偷偷m0m0的吗?而且大晚上的你怎么穿成这样?抓了nV人来要去x1她的血?”谢情醉醺醺地拉着他的手,脚步有些踉跄。
“你这张嘴什么时候才能说点儿好话!”他恨铁不成钢的骂了她一句,推开了宴会厅的门,顺手打开了灯。
宴会厅在炫目的灯光下显得华美而高雅,大厅正中间是铺着红毯的方形舞池,一面是一张大长桌,显然是程拙砚和nV主人以及家人密友们的位置,两边和主桌的后方则是许多客人坐的大圆桌,正对着主桌的位置是给乐队留的,乐器已经都摆放好了。天花板和四壁都布满了紫sE和浅金sE的气球和布幔,整个大厅在灯光下显出一种梦幻般的气氛。
谢情像被这场景慑住了,站在门边‘哇’了一声,愣怔地张着嘴久久说不出一句话来。
程拙砚侧过脸瞥了一眼她的傻样子,嗤笑着又骂了一句:“没出息。”抬手关了大灯,房间便又暗下来,只余一点莹莹的紫。
他揽过谢情,替她拉好身上的巨大衬衫,解了她颈间的项链,拿下那枚她一直挂着的祖母绿戒指捏在手里,随即单膝跪地,握着她的右手,把那戒指重新套在她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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