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躺在ICU设备最齐全的单间里。

        探视的时间早就过了,程拙砚亲自去与院长交涉,总算被允许独自一人进去陪护,而且必须穿防护服。

        他从没穿过这么难看的衣服,看着窗户倒影里的自己觉得蠢得可笑,如果她醒了看见自己这样,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听话来。

        她这样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喉咙里cHa着管子,x膛随着呼x1机的气压声一起一伏,全靠这机器替她呼x1,一点生命感都没有。

        他又赌赢了一次,救护车到医院的时候特效药就准备好了,但是之前拖延了太久,而且没有人知道在地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到底烧了多久,必须上呼x1机观察一夜。主治医师说她还很年轻,因为时常锻炼,身T底子也很好,明天就开始尝试让她自主控制呼x1。

        “那要是她自主呼x1不了,机器又停了怎么办?”他问医生。

        “不会的,呼x1机有压力控制功能,一旦她做不到,机器会立刻接管,不用担心。”

        担心?

        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任何人,也从未T察过正常人的情感,可是这一刻他知道了什么是担惊受怕,什么是茫然无措。

        夜已经很深了,ICU里只有一片刺目的白,和枯燥的仪器声响。

        程拙砚r涩的眼睛,坐在床边,摩挲谢情冰冷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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