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上的充电小灯闪烁着,谢情像是被那小灯催眠了,跌坐在床头,发了好一会儿呆。对自由的渴望终于战胜了恐惧,她脑子重新转起来。

        做戏就要做全套,她打开被程拙砚一直监视着的手机,搜索海德堡大学话剧社。程拙砚一向知道她喜欢看话剧歌剧,就算晓得了她去看这个应该也不会起疑心。正好有新邮件提示跳了出来,是海德堡大学的官方邮件,介绍了这部话剧,希望校友们多支持,还附上了购票链接。

        她一看就知道,这是何牧云也做戏做了全套,于是点开了链接,果然进行到选座位的时候,全场位子都定满了,只有何牧云给的那两张票的座位还是空的。

        就算是骗钱也认了,反正是程拙砚的卡,她深x1了一口气,点进去下了单。

        何牧云没有吹嘘,他的确是一个狡猾又细致的掮客。

        那个新手机一开机,谢情就收到了他的信息。先是一张订票的网页图片,然后是他问:“想好了?”

        “想好了。”

        “诊所面谈。”

        这场话剧是在一个周五的晚上。

        海德堡的雨季结束了,天气越来越好,气温也慢慢上来了,入了夜,满天星斗。最近似乎是什么活动周,除了有话剧还有音乐节,周末的校园里满是热情洋溢的大学生来来去去。

        大学话剧社的演出,来看的自然也都是些大学生,穿得随随便便什么样的都有。因为是nV权题材,来看的也是nV学生居多。谢情按着何牧云的安排,穿了一身不起眼的卫衣和球鞋,乍一看跟满场的大学生都差不多。陪她一起来的是家里的一个保镖,X格一丝不苟,很得程拙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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