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发出颤栗的声音:“先生……”

        程拙砚依旧没有动静。

        许丞心里沉了沉,转头又去看窗外,顿时心里又是一冷。

        不远处黑暗的公路上,一个穿了一身黑的高大男子从变了形的路虎中推门而出,径直向他们走来。

        “先生!先生!!快醒醒!”他的喉咙充了血,嗓音嘶哑难听。

        车窗外男子越走越近,能看出来是个德国人。那人额角也有血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脚步有些踉跄,想来也是受了伤。许丞的心直接沉进谷底,咬了咬牙,先忍着剧痛往前挪,拿了车钥匙,又回身替程拙砚解开了安全带,将他放倒在后座上,再拿起落在地上的外套盖住了他。

        “先生好好呆着别动,千万别下车。”

        程拙砚额角的血地流下来,在他苍白的脸上划下一道触目惊心的浓烈的红,然后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许丞…”。他的喉咙充了血,声音连自己都听不清,视线也被鲜血模糊了,只能看见许丞在黑夜里明亮的眼睛望着他,沙哑着嗓子说:“外面危险,先生别出去,等咱们的人来。”然后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塞在他身下压好。

        接着他就跨出奔驰,迎着那个德国人走来的方向站着,咔擦将车落了锁,随即扬手将车钥匙远远扔进了浓黑而不可见的夜sE里。

        “老子多少年没活动过筋骨了,”他冲着德国人露出似笑非笑的狠厉表情,转了转手腕和脖子,“今天叫你见识见识你爹当年怎么往Si里收拾那帮越南人的。”

        那德国人自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拳。

        许丞侧身避过,脚步带着难以觉察的踉跄,刚一站稳,随即又是一侧身,刹那间厉风紧贴着身T擦了过去。他反应极快,顺着对方的动作,一把抓住了手腕反拧,咔喇的声响在夜幕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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