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皆是刺目的煞白,空气中满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程拙砚皱了皱眉,望着陌生的天花板,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

        我这是在哪里?

        我不是要回家么?

        谢情呢?

        终于他认出来这是私人医院的高级病房,而后就是汹涌的记忆猛地冲进脑海里,继而引发的剧烈的头疼。

        他忍不住痛哼了一声,只觉得全身发软,眼前发黑,喉咙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

        周围有人围了上来,急切地同他说话,他认出来是周医生和Noah,还有一个陌生的德国医生,可是他什么也听不见。

        有护士递上来一个iPad,德国医生拿着在上面飞快的打字,然后举着给程拙砚看。

        iPad上简单写着他的病历,车祸,左手腕骨折,高烧昏迷了一整夜,面部多处伤口有感染,以及脑震荡引发的暂时X失聪。

        他歪着头看完,目无表情的转回了头,重新望向天花板,眼底不知不觉透出些微孤寂。

        要是谢情没走,看见自己这样,会不会觉得报了仇,大快人心?也不一定,她那人总是心软,说不定只会觉得他可怜,虽然嘴上恶毒,还是会照顾他。她上一次临走的时候,都还是跟他说,"以往种种,我只愿意记得你的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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