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熟悉的字迹,用漂亮的花T字写了一行德文:“恕我做不到看着你远去。”
然而签名却依旧是程拙砚。
他在她这里,似乎始终是程拙砚,而没有一刻是Samuel。
谢情心里头有些了然,拿起那张便签细看,心里头有种莫名的沉重,又有种莫名的对未来的期盼。
她赤着脚下了床,走到窗边去看花园靠近大门的那一角。
有一辆熟悉的车停在那里。
是一辆普通的二手灰sE丰田,很不起眼,很好开,她曾经开着那辆车走遍了海德堡的大街小巷,为了生活奔忙。
整个别墅里的人仿佛一夜之间的都消失了,安安静静地楼里只有她急促的脚步声。
她看见车钥匙就放在驾驶座上,还有她的德国驾照,她的毕业证书,她的护照,所有她来不及带走的文件。
她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空白的脑子指挥着她,指挥着那个许多年前的小留学生,一个人满怀着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收拾好东西,吭哧吭哧地搬上车,离开了这个漂亮而幽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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