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种犟头犟脑的脾气,小时候没少吃亏,但是我就真的改不了,既然我没法改变我自己,那我就要改变我生活的环境,所以我离开了古镇,离开了父母,甚至离开了中国,跑到德国去。程拙砚,你就像麻辣锅一样,大家都喜欢。你看咱们从进门到现在,周围多少人偷偷看你,你后头那桌的小姑娘刚才还偷拍你来着。我虽然倔强着不吃辣,可是当年我真的试着去Ai过你,可我发现我的确做不到。你有那么多本事,那么多心机,不要浪费在我身上了。你不是还有夏希怡吗?她Ai你Ai得要Si,跟你是合法夫妻,甚至你们上流社会那套都游刃有余,很是能帮上你的忙,你们好好过不好吗?”

        谢情心平气和地给他解释,试图说通他,顺手端起鱼滑来,用勺子慢慢团成一个小球,替他下到锅里去。

        程拙砚隔着氤氲的热气看着她:“夏希怡?原来你在意的是这个?你与我一同回了德国,我跟她离婚就是了。”

        谢情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半天语言,又说:“你没明白,你看,你自己肯定也晓得,只要你开个口,多少nV人都愿意跟你的,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你以前对我挺好的,我也没少气你,我真心实意地跟你道个歉,咱们好聚好散,各奔前程吧,行不行?”

        “怎么办?你做不到Ai我,我也做不到放开你。你倒是教教我,如何各奔前程?”

        “天涯何处无芳草你总听过吧?”

        “可我也听过弱水三千。”

        “程拙砚,我好端端请你来吃饭,是真的想跟你好好说明白的,你别跟我杠好不好?”

        鱼滑熟了,谢情动作熟练地捞出来,放在他碗里。

        程拙砚就笑了。

        他深深地看着谢情,像是故意等她忙完坐稳了,才又开口道:“前几天见你,你紧张得像个刺猬,今天怎么这样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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