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酒店的大床上。
她身上严严实实地盖着被子,连被角都被人仔细的掖好了,像是生怕她会着凉。
房间的一角放着一个不高的酒柜。酒柜边有一盏落地灯和一张单人沙发。落地灯没有关,尽职尽责的在深夜的黑暗中散发出一点温暖的光晕。空气里有高级香薰的味道,不冲人,很舒服清爽。
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
但是她知道这是程拙砚的房间。
这床上有他身上的气息,卧室外头的会客厅里有他和不知道什么人谈话的声音。
谢情歪过头望向窗外,那是个很大的露台,通往露台的落地门没有拉上窗帘,她躺在床上能够看得见外头的无数高楼大厦的霓虹灯。
于是她认出来这是市中心的顶级酒店,看这个规格,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总统套房吧。
她Si到临头Ai胡思乱想的毛病又开始发作了。
她躺在被子里,想着自己跟了他这么些年,为什么都没见过总统套房呢?哦,那是因为她不乐意跟他出去,觉得不自在。她接着又想,原来总统套房这么素雅的吗?怎么没有什么大红波斯地毯,也没有镶金砌玉、金碧辉煌的装修?一会儿要不要去洗手间看看,有没有金马桶和金浴缸?
她躺在那里,天马行空漫无目的的乱想,终于想起来,贺远唐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会不会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到家的时候还跟自己打了电话,两人说了很久的废话。可之后就没有再联系了。他是不是已经下矿里去了?有没有好好做好准备?
她越想越难过,心口沉沉地发痛,又忍不住无声地流下泪来。
要不是认识她,要不是她催他回去,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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