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他都偷偷揣着那个小N猫,有时候是外套口袋里,有时候揣在怀里,拿衣服挡着。他天生智商很高,去了几次就揣摩出了医生的套路,每个问题都猜着医生想听的话来说,果然只用了三个月,医生就同意开了诊断书,可以不用再去了。

        他松了一口气,生活总算又上了正轨。他怕了见心理医生的麻烦,在学校也收敛了许多。幸而那些同学也怕了他,不敢再找他的麻烦。

        可是他的小猫不见了。

        它长大了,有一天溜达回了它自己的家,再也没有回来。

        这只猫居然背叛了他。

        他很不高兴。

        他在窗台下洒下那小猫Ai吃的金枪鱼罐头,在一个冬日的深夜里引了它来。

        小猫长大得很快,早就不复当初娇软可Ai的样子。可是猫的脖子还是一样纤细,只要轻轻一掐就能SiSi扣住它的喉咙。小黑猫在他手里战栗着,喉间发出可怕的,骨头挤压和碎裂的咔咔声。在它濒Si的挣扎中,尖利的爪子把他的手抓得鲜血淋漓,可他竟然在这剧痛与惨叫中产生了无法压抑的快感,让他从骨髓里渗出一种过电般的愉悦。

        他心跳得很快,头皮发麻,嘴角有抑制不住地笑意。

        德国的冬夜是很冷的,可是他穿着普通的睡衣,居然一点儿都不冷,反而觉得浑身发热。

        他就这样在屋外的草地上,激动地坐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逐渐恢复了心智,冷静了下来。被抓破的手掌和小臂上满是滑腻的鲜血,伤口火辣辣的刺痛。他看着小猫的尸T,心里突然又空落落的,像是难过,像是后悔,像是丢了什么很要紧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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