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情多年自己照顾自己习惯了,并不在意。吃了药睡了一觉,没好多少,还是晕乎乎的起来烧了水,煮了一碗面,烫了青菜,还煎了荷包蛋,热乎乎的吃下去,总算微微出了点汗。
收拾好碗筷,又吃药,重新躺进被窝里,谢情还是觉得浑身烧得火一样烫,甚至还傻乎乎地抬起手臂来,想看看皮肤是不是都烧红了。
这个模样肯定是没法上班了,她m0出手机,给翻译公司老板发了短信道歉,又给Noel的领班发了短信请假,才放心地闭上眼睛。
我真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她在陷入昏睡前想。
大年三十,是华人圈最热闹的时候。人在异国他乡,时常感到寂寞无助,这时候总是格外地想要扎堆儿好好热闹热闹。
唐人街好一点的酒楼,提前一个月就订满了,而且从年三十到初五接财神,都只做大桌,不接散客。但是其实这几天,厉害的大厨,往往都不在店里。
采蝶轩的梁大厨,这会儿带着两个小徒弟正在夏靖尧家山顶别墅的大花园里忙碌。
夏靖尧自诩人在他乡不能忘本,斥巨资建了个仿苏州园林的大花园,一草一木一砖一石几乎都是从中国运过来的,人人称羡。
每年过年,要是能拿到一张夏会长家的请帖,可以说是得了天大的面子。今年程拙砚的那张,自然是早早就送到了。
程拙砚为了应景,特地穿了一身唐装去赴宴。他虽然眉目深邃,但也长身玉立,气质矜贵,中老年款式的唐装颇给他穿出几分君子如兰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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