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相体吗。”冯冷冷一笑：“如果他让你为难的话，我们也没必要留着他的性命。摧毁一颗星球对我们来说是无比容易的事情。”
绯莱恩摇头说道：“你的肉体和精神支撑不了多久，这个三相体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请相信我，冯，我一定会——”
“绯绯，你是科学家，不是政治家。操弄权术并不是你的强项。”冯握住他的手，抬起头说道：“我喜欢专心做学术的你，而不是变得像刘崇明一样难以捉摸。”
“你还记得……？”绯莱恩心下一跳，他看着冯的双眼，冷厉虽在，却也不是充满疯狂。仿佛就像千年前那个所向披靡的武神般……
冯的记忆变得不再混乱，这是绯莱恩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
“人的生命在走到尽头时，过去的记忆就会变得格外清晰。”印证了他的猜想，冯果然这么说道：“我经历了无数次的记忆移植，掺杂了无数种人格，早已分不清哪个是自己。我的记忆一直在崩坏，最怕有一天睁开眼会想不起你是谁，持续这样的日子并没有任何意义。千年了……你我都该放手了……”
“冯！”
绯莱恩心情复杂地低喊着他的名字。
冯轻吻上绯莱恩的手背，像诀别般说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会为你扫清一切障碍，甚至包括我自己。这是我欠你的，是我个人的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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