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兽潮凶险,师兄务必小心。”

        玄嘉眼睁睁看着到嘴的元清丹飞走,险些呕出心头血,他要恨死赵淮庭了,如果不是瑶山的破功法,他也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步,连手无寸铁的凡人也不如。

        玄嘉的昏沉的视线染上怨毒,他斜斜倚在赵淮庭怀里,心力交瘁间任何伪装都顾不上了。

        赵淮庭移开目光不与他对视,也并不问询,指腹抵着嘴唇喂进去一颗碧绿色的丹药,将他打横抱起往外走。

        如果薛泽还在场,定会出言劝阻,怎可将瑶灵丹喂给一个不相干的凡人,明明元清丹就足够吊着他的性命,就算是元清丹也已经弥足珍贵,放在普通的小门派里也不是随意就能取用的。

        好在薛泽并不在,玄嘉能睡个好觉。

        赵淮庭拂过他沉坠的眼皮,温热干燥的掌心刮在睫毛上,低声说,“睡吧。”

        温和滋养却又源源不断的药力游走在筋脉里,一点点修复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玄嘉早已没了意识,手指却紧紧抓着赵淮庭衣襟,用力到骨节都泛了白。

        “陈兄?陈雨兄?”

        玄嘉许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听见聒噪又恼人的声音并不想理会,扯着被子蒙住头,翻身背过去。

        “……”明沧郁闷,伸出手指戳他后背,拖长了声调,“陈——兄——你都睡了五日了,再不醒来吃口饭,要饿死的。”

        “……”床榻上一片祥和,玄嘉呼吸绵长均匀,没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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