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沧抱着一大捆干柴回来,还顺便端了个兔子窝,留着半夜饿了烤来当夜宵。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见大师兄正板着一张脸坐在玄嘉面前,眼皮跳了两下,连忙走上前,“师兄,我来就好。”

        “我会吃人?”赵淮庭冷声说。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白玉膏被略微粗粝的指腹均匀摊开,玄嘉罕见有点不自在,偏过头不看这只手。药膏温和清凉,玄嘉脑子歪了一瞬,突然想起他作为沈浔时的一些事。

        赵淮庭此人光看样貌实属上等,可再看气度就显得刻板肃然,不似其他倜傥风流的少年郎,他连头发丝都是一丝不苟的,让人望而生畏,只觉无趣。

        玄嘉与他交好后,刻意收着性子,可难免在细微处流露出一两分马脚,赵淮庭便毫不客气说教他,每每都要玄嘉不耐烦地竖起眉头,他才能收敛几分。

        出手倒是阔绰又大方,只要他有的,只要玄嘉要,就没有磨不来的,装可怜那一套在他身上不管用,往往是哀怨地看过去,轻飘飘吐出来一句,你现在怎么对我这般不好了,赵淮庭就会顶着一张面瘫脸拿出玄嘉想要的。

        要勾引这种古板的高岭之花,玄嘉不可谓不下功夫,要是换了脸皮薄的人,怕是早想死上十回八回。但他不仅脸皮不薄也不想死,注定了赵淮庭要栽到他身上。

        时至今日,玄嘉已经不记得他都拿过赵淮庭什么好处,唯独对他胯下三寸那根丑东西颇有印象,粗、翘……顶进来时堪称凶器。

        “陈兄,兔腿。”回忆被打断,明沧串好兔肉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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