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说我偏宠他,我看是你抬举他吧?你怎么会拿他跟父皇相提并论?”十七幽然问道。

        她熬了半宿,脸色苍白,声音也细弱无力,似她年少时体弱多病的时候,然而那时她还听话,现在她心如野鹰,徒有其表,内里可是太有主意了。

        陆奇英霍然站起,脸色不虞,说道:“过两日我也要上战场,你要真有眼泪想落,留着吧,说不定过两天也得替我洒两滴呢。”

        说完。

        他转身离去。

        因为这脾气撒得没道理,他自知没理,也不敢继续留下来继续争执。

        走了之后,见十七没跟上来,更气。

        另一边。

        陆明呦对着陆科的遗体,叹了口气,掏出手帕,替他擦了擦脸上不知擦了多少次的灰尘,还是显得脏,可能不是灰,是淤血。

        死人的淤血,是散不开了。

        陆其灵刚一走近,就看见她目光温柔,是罕见的毫无攻击性,也毫无算计的一刻,于是问道:“你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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