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伯,您什么意思?”柳倾连的面色阴沉下来,他蓦地站起身,众人的目光瞬间集聚在他身上。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我柳倾连,自始至终只会有一位夫人,也只会有铮儿一个儿子。”

        说完,他大步向门外走去,竟是连告辞二字都不耐烦出口。杨佩难堪地忍受着亲戚们的目光,他咬紧嘴唇,片刻之后亦站起身跟上了柳倾连离开的方向。

        “抱歉,方才不是针对你。”在回程的马车上,柳倾连对杨佩道:“阿玦性子要强,向来与他们不睦。他出事后,我那几个叔伯屡次出言中伤,我实在是忍无可忍,今日才……”

        他叹了口气,道:“是我对不住你。但我心只属阿玦一人,这场婚事亦是被家中逼迫的无奈之举。我知晓杨家待你不好,等捱过这阵风头,我便送你回长歌,或者你想去哪儿都行。”

        杨玦垂下眼睛缄默不语,一如他答应父母嫁给柳倾连时那般温顺。

        一晃三月过去,柳倾连正如他所说那般,一颗心皆拴在了杨玦身上,未曾踏进杨佩所居的别院半步。

        杨佩心下已似明镜,要他挤走杨玦在柳倾连心中的位置实属天方夜谭,况且他亦做不来那些固宠献媚的事。

        除此之外,柳倾连对他可以算得上是十分大度。从他那儿拨给杨佩院中的例钱,是从前杨佩一家人都花不完的;待杨佩住下两个月后,柳倾连翻了杨佩院里的账本,见他管钱管得还算不错,人也安分,大手一挥竟是将自己那院的帐也交给他打理。

        柳倾连愿意信任他,他已不敢奢求更多,只求安安稳稳在柳家过日子便是。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临近中秋,杨佩初来乍到,不知柳家过节的习俗安排,于是去问管家。

        老人摇摇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习俗,无非就是赏月吃酒。只是夫人这一出事,老爷什么节都没心思过了……”

        话虽如此,可族中念柳倾连与杨佩新婚,送了不少节礼过来。杨佩不知该如何处理,欲去主院寻柳倾连定夺。他婚后甚少来此,勉强凭着印象进了院内,却不记得柳倾连平日在哪间屋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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