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倾连包下了太行山中的一处温泉山庄,说带杨玦去休养,不日便要出发。杨佩为他打点好行装,目送柳倾连将杨玦抱上马车。

        杨玦已昏迷数年,人瘦得几乎脱了形,面上更是苍白如纸不见半分血色,就连杨佩瞧了,也觉得柳倾连执念太深。

        风掀起马车的窗帘,正好教杨佩望见柳倾连低下头,在杨玦毫无知觉的眼皮落下一个轻吻。

        他只看了一眼,低下头掩去眸中的失落。

        柳倾连走后,杨佩的日子更为清闲。每日里帮管家对对帐,闲暇时读书抚琴,静观日升月落又是一天。管家见他总在院中,便与他说无事可以在山庄内走走。

        杨佩本是喜静不喜动的性子,不过久拘于宅内确实无趣,于是他听了老人的话,每日清晨傍晚皆至霸刀山庄内的溪涧水畔散步。

        这日杨佩依例出门散步,他今日起得比平时早些,天光微熹,溪边泛起湿润的朦胧雾气,忽的听见河中传来异样的水声,杨佩一惊,抬眼望去,只见薄雾之中隐约透出人形,他再定睛望去,只见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正在洗澡。

        那少年大抵是霸刀山庄的弟子,看着还在抽条长个儿的年纪,身上却因常年习武练就一层薄薄的肌肉,因而不至于显得过分瘦削。

        杨佩面上一热,提步就要离开,那少年却恰在此时注意到了他,朝岸上人招手:“劳驾,将我衣裳递来!”

        杨佩低下头,注意到自己脚边几件紫色衣裳胡乱揉成团,他自小家中十分规矩,不曾见过旁人赤条条的身体,遑论如今嫁了人,外面的男人更不是他应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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