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毒蛇攀附于他肩头的人闻言却轻笑不止:“世人以罪恶供奉我,我又为何不可成神?”

        “那位向你忏悔的罪者,曾经也是我的信徒。”那人吐字温雅从容,却如针尖般锐利,“我于是回报给他所要的一切,却并不索取什么。告诉我,神父,我与你心中的主,又有何不同?”

        “主救世,而你害人。”神父决绝地说,不再听他蛊惑。

        “哈。”那人笑容更甚,“那他又是否救了你?”

        神父抿着无血色的唇,陷入沉默。

        “救你的人,是我呢。”那人为他的无话可说所取悦,冰冷的指节顺着他下颚的弧度探入口中,“好孩子,你饿了吧。”

        血肉的香气在口中蔓延。许久未有进食的神父再也压抑不住欲望,将身后肆意挑逗的人摁倒在桌上,掀开他繁复的衣饰,露出惨白的修长脖颈,在那人满意的轻笑中露出獠牙咬了上去,贪婪地吸食着尚且温热的污血。

        那人闭目享受着鲜血流失时的眩晕,伸手紧紧怀抱住他的腰身,在已丧失理智的神父耳边低喃着好似情人的呓语。

        “承认吧,你的主软弱无能,而唯有我能给予你真正的光明。”

        须佐之男从噩梦中昏昏沉沉地醒来,他的心低落颓丧,身体却因饱食而愉悦无比。他是镇中仅存的神父,而末世中寻求主的慰藉的可怜人却如此之多,于是他日复一日地倾听那些沉重的罪行与无法实现的愿望。人们向神父忏悔,而后心满意足的离开,将一切污秽留给无私且宽容的主。但他们只能看见年轻的神父,他即是主。于是须佐之男默默承受下所有,即便早已失去资格。

        三年前他为了救一位失足的孩子,被正在狩猎的吸血鬼袭击,从此沦为只能靠鲜血维生的肮脏血族。他唾弃如此无望的未来,于是回到教堂,想用一把银刀结束自己的性命。彼时他陷入昏睡,却有一双手搂住他消瘦的身躯,如母亲般将他紧紧抱在怀里。那人托起他的脸庞,靠近了自己微凉的脖颈,那是须佐之男第一次品尝鲜血的味道,竟是这般香甜而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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