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思是看肖潇予哪里都烦,这人说话也是字字扎心,他无名火烧得旺,却不知火从何而起,程逸思只瞪了肖潇予一眼没再说话。

        ……

        徐竹云工作室内,中午。

        凌凄提着个保温瓶兴致勃勃地跨进去。

        自那天在北校区看到肖潇予,凌凄又开始提心吊胆过一天是一天,对他好过的人他是想趁最后的时光倾尽所有地报答。偶然的机会下凌凄发现他和徐竹云是老乡,她和凌凄一样,是一个爱喝粥爱喝汤的胃,无奈在京城实在是很难找到特别适口的粤菜。凌凄不光画画好,曾在粤菜馆生活过的他还做得一手好菜,只要是到工作室的时间能赶上饭点,他就会给徐竹云带碗汤。

        今天是沙参玉竹煲猪骨,油撇得干净,倒进白瓷碗里是透亮的淡橘色,捧在手里已闻得见诱人香味。

        徐竹云一边抿着汤一边说:“你煲的汤很清甜,沙参玉竹我也煲过,怎么不是你这味道的。”

        老师喜欢喝,凌凄当是特别高兴,兴奋地侃侃而来,“我放了苹果和无花果,还有百合,您要是喜欢甜的就再放颗蜜枣,或者去核的红枣。”

        徐竹云听得眼睛冒光,又意外这小男孩年纪轻轻,笑问道:“你家里有人特别会做饭吗?这都是谁教你的?”

        凌凄眸子黯了一下,紧接着弯起嘴角回道:“我是在饭店学的。我没有家人,出生的时候被扔在医院了,有一位好心的护工把我捡了回去,她对我很好,可她的身体不太好,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后来家附近的小饭馆收留了我,我在那里学的,别看饭馆不大,师傅可是相当厉害。”

        徐竹云蹙了下眉,眼底闪过微不可察的惊慌,目光开始打量面前那张清秀的脸庞。她对先前程逸帆的出柜也略有耳闻,知道凌凄的特殊。徐竹云露出一丝没温度的怜悯,问道:“凌凄你今年二十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