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怎么样?报警。”国崩决绝地横眉,仿佛影早已是与自己断绝关系的亲人,“既然你有心情开玩笑,我就走了。我可不想回来就在警察局看到你。”
他们从房间里出来,空的发情热也在药剂的压制下褪了不少。他重新做回沙发,国崩则收拾收拾,便匆忙离开了。
屋内,只剩下两个人了,剥好皮的橘子放在桌上,一瓣也没被动过。
“我……很抱歉。”影先说话了,她的发情热也似乎褪了些,脸不再那么红了,她苦恼地望向空,正当对上视线的一刹那,视线的碰撞仿佛摩擦出静电,电得两人马上又移开目光,好不容易消退的糟糕热度又隐隐在腹部团积,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蠢蠢欲动。
“没、没事……您也不是故意的。”
两人都沉默了。尽管谁也没开口,但都在心中不约而同地将自己发情的苗头指向彼此。
木槿花的味道还是没有散去,橙子也没有,那互相交融的信息素,仿佛橙子被捏出汁水,淋在木槿的花瓣上,得到滋养的木槿倏忽成长,成熟的花蕊一点点,一阵阵,向汁水充沛、欲意滴水的橙子播撒出象征繁衍的花粉。空滚烫的大脑融成了岩浆,喘息再次变快,这次,他的后穴开始分泌汁水,情潮造成的空虚使穴口不停张合,他便是那朵得到授粉的花,一种强烈、罪恶的欲望爬向对面的影。他想要和她结合。
被自己想法吓得惊慌失措的空赶忙拿出药片,才掰出一片药,他的手腕便被一只手捉住了。那葱白的手掌心柔嫩,似雪似绵,力气不大,更似软绵绵的雪轻轻落在手腕上,但它却不像它看上去的那么冷清,来自掌心滚烫的温度,像锅炉里的火一般,似乎要烫伤空手腕的皮肤,似乎要隔着皮肤,将他血管内的血液加热至沸腾。他转过头,影泛红的脸庞近在眼前,她张开珍珠般粉润的双唇,那轻轻柔柔,又颇为冷傲的声音,在空耳里,近得像贴在他两耳辗转缠绵,远得像梦中无影无踪的旁白:“不要吃太多药,对身体不好。”
恍惚之间,空想起了那天与朋友的对话。
他们坐在餐厅外面,头顶支起的小阳伞将阴影覆盖了他们,空很好奇问起第一次见到“命定之番”是什么感受,朋友满心欢喜,幸福地羞红了脸,喜滋滋地回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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