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他顶替的军官早已埋在边境线上的林子里了。

        他们碰了碰酒杯,各自安静下来。在他们沉默之时,店里又进来了几个客人,安德烈亚斯观察着他们,像一只准备狩猎的猛兽。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放松身体,懒洋洋地说:“医生说我该多出去走走,这对我的肺有好处,可我总是消极怠工。”

        谢尔盖说道:“您应该好好遵照医嘱,养好身体。我们的祖国父亲需要您这样的忠诚之人。”

        安德烈亚斯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把酒一饮而尽:“那么走吧。”

        谢尔盖暗自觉得好笑,这个少校比卢卡斯更加拿腔拿调,想要单独和他谈话都要搜刮出一个借口,这次不知又要怎样考察他。他按照森严的等级秩序,有意让安德烈亚斯走在前面,对方却说:“先生,我明白人们都认为和我单独谈谈意味着别的什么,我希望您只把它当作散步,好吗?”

        这倒不假,谢尔盖把它当作调侃,哈哈大笑,表演出一副军人的豪迈来:“您说笑了,趁街上还有阳光,快些走吧。”

        安德烈亚斯挑挑眉毛,没有否认。两个人并排在这小镇的大街上走了一圈,谈论着彼此短暂的假期。就在他们转过一栋灰白的小房子时,安德烈亚斯拔出手枪,对他说道:“今天还有一些公事要办,请您见谅。”

        谢尔盖暗自心惊,脸上却露出微笑:“看来您不是真心约我出来散步,而是需要一位保镖。”

        安德烈亚斯摇摇头:“我不需要保镖,我需要一个见证人。”

        他说完敲了敲那扇木门,房主被他的制服和手枪吓得捂住了嘴。安德烈亚斯端着那副贵族架子,柔声细语地问:“打扰了女士,请问丽娜小姐住在这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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