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铃叮铃奏响,细小而清脆,那些金铃缀在她的发丝、手腕和脚腕上,鼓声铃声随着舞步络绎不绝,节奏渐至激烈,她旋身扭腰,绯红的裙摆艳丽盛开,如花绽放。

        蓦然间,鼓声停歇,无声胜过有声,台下宾客们如痴如醉。直到最后一丝铃音也在舞者发丝间止息,杜荀才回过神来。

        不知何时他已经走到了台下,旁边老鸨正赔笑,他转头,正打算说什么,厅堂里无声无息的一瞬间,多年拼杀练出的直觉忽地让他背后汗毛倒竖,有杀气!他的手刹那间按在了自己腰间的刀柄上,但他的紫金刀甚至没能出鞘。

        杜荀背后没长眼睛,因此他没看到,台上层层朱红的薄纱忽然间被一刀两断,旖旎的轻纱轻不可闻地坠落,细微的铃声中,刚刚结束一舞的红衣美人闪身而出,灯光下面容绝丽如春。

        一把出鞘的短刀早已握在她手中,她逼近了猎物,台下其他人只感觉眼前一花,一道刀光已经闪过,快捷无伦,如电如光。

        杜荀甚至没感到痛,他的手还按着刀。

        突然冲天飞起的时候,他才恍惚意识到,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血战,这次终究是自己输了。

        他的头颅砸在了地上,金铃声又起,一只洁白柔美的手轻轻提起他的头发,举到面前,血还在继续往下滴,死人僵硬的表情映着她妩媚娇艳的脸,让人心底一寒。

        水墨却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施施然地端详片刻,台下的尖叫惊呼声此起彼伏地传来,宾客们纷纷作鸟兽散,她全不在意。

        看了半晌,她勾起嘴角,自言自语一样开口,“这还是我杀的第一个人呢,他的实力好差,我只是好好给大家跳了场舞,他居然就放松警惕了。师父,你觉得我这次怎么样呀?”

        宾客们都被吓跑了,姑娘们和老鸨也都找地方躲了起来,大厅里只站着水墨一个人,忽然间,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语调冷淡,“他的实力不在你之下,你只是占了背后偷袭的便宜,正面交锋你未必能杀他。”他顿了顿,又说,“但你出刀狠辣,一击必杀,确实很适合做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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