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听握着酒杯的手抖了抖,很快被摇晃着酒杯的动作掩饰,他一口喝了那杯顶级龙舌兰,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烧灼五脏六腑,他面上不显,笑了下:“那真是巧。”

        “哎确实巧,说那个干什么。今天是席听的场,我们来玩泰坦尼克吧,好久没玩了,来来来,今儿非喝死你们。”

        先是卫颂反应过来,他笑着打圆场,赶紧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前任撞场,实在尴尬,卫颂真是后悔没打听好今天Ark都谁来。他记得群里好像听谁说了一嘴圈里今天也有人攒局,但没仔细听是谁的局,在哪玩。

        他偷偷看了眼席听,席听还是那副淡淡的样子,应该没怎么在意,毕竟分开四年了,估计俩人早就形同陌路,哪用得着他们这些外人操心。

        席听也笑了下,低头跟着玩。

        估计是他今天手气不好,连着几局都被灌了酒,又连着喝了六杯香槟,饶是他酒量还不错,也已经有了点醉意,他站起来要去卫生间,卫颂看到他起身,问了句,席听摆了摆手,示意没事儿。

        席听先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掬了好几捧冰水泼在脸上,人也清醒不少。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傅随之,也在这个酒吧。

        他没想到自己第一天回来就能离傅随之这么近,而且这么快,就有可能见到他。

        “席听?”镜子里出现另外一个人,席听看过去,许淮从隔间走出来,在他旁边洗手,眉宇间有些毫不掩饰的不耐,“总是这么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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