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随之也没有想说什么,只是在这一片漆黑里,他突然想到了五年前,他们刚认识那阵,是个盛夏。

        傅随之被朋友喊酒吧喝酒,那时候他还没有到如此高位,没得到那些斐然的成就,准备了很久的项目被恶意竞标,直接流掉了。他心情很差。在酒吧里只闷声喝酒,偶来搭讪的男男女女都果断拒绝掉了。

        也是那时候,他忽然听到旁边卡座一阵阵欢呼,一个男人被簇拥着走上舞台,他穿着很简单的黑色背心和牛仔短裤,左耳戴的耳钉颇有暗示,脖子上佩戴有装饰性的铆钉choker,又野又帅。他上台看起来也只是一时兴起,有人讨好地给他搬来架子鼓,那个男人懒洋洋地坐下,随手敲了几下鼓,发出清脆的响声。

        傅随之眯了眯眼睛,仰头又喝了一杯酒。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人。

        这个人很会玩架子鼓,他只随便敲了几声,就很快找到了感觉。

        在第一串旋律流出来的时候,他听到有人说,这个男人弹的是马克西姆的《克罗地亚狂想曲》。

        时间久远,傅随之也无法追溯当时那首曲子的内容。

        但他永远能回忆起那夜的微小细节。

        紧密的鼓点,清脆的镲声,昂扬激情的旋律,黑色背心下充满爆发力的手臂,滚烫的汗珠流过下巴,淌到喉结锁骨上,他不懂架子鼓,不过能看出男人在花哨又漂亮的炫技,以及始终漫不经意的笑容,还有若有若无的暧昧对视,如火花般炸裂滚烫。

        等到曲子结束,众人如热浪般欢呼震耳欲聋,彼时傅随之才知道他叫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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