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听还真不是故意的,他刚刚看到宋如灯朝他走过来,心里又烦躁,草草应付了赵雅筝几句就挂了电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不好意思。”席听这样说,他输了一瓶液已经开始上了药劲,不如刚刚那么头痛了,他拿起手机,“谢谢早餐,多少钱?我扫给你,算上车费和误工费,”

        他也开了个玩笑:“你现在的时间比我金贵多了。可别在我一个病号这里耗着了。”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赶人了。

        赵雅筝有点输面子,她又道:“席妈妈说,既然我是她干女儿,那你当然也是我……很重要的人,既然是一家人,也没必要分这么清楚吧,生病了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席听又开始头疼了。

        看到赵雅筝有些别扭的语气,委婉的措辞,他一瞬间懂了赵雅筝的意图。连带着他母亲往日的三言两语夸赞,好像也都有了理由。

        良好的教养让他没办法生硬地赶人,也不欲和她毫无营养地周旋:“你和我母亲关系亲密,挺好的,我爸出事以后她很孤单,你多陪陪她就行,我这边除了工作,不需要你付出额外精力和时间。”

        赵雅筝长得漂亮,学历出色,追求的人不在少数,连席母都有意让她接近自己的儿子,还从没被人这样拒绝过,仗着席母撑腰,她语气不如刚刚温婉了。

        “席总,你出国前两年如何度过的,席妈妈跟我说了些,我略有耳闻。明明已经付出那么大牺牲了,别前功尽弃吧。选我,也是席妈妈为你好。”赵雅筝说的含糊其辞,却足以让席听正视她一眼。

        席听最痛苦的前两年,一整夜精神紧绷草木皆兵,下跪磕头哀求过的,甚至痛苦到用头撞墙恨不得自杀的两年,被他的亲生母亲作为谈资告诉了心选的准儿媳,也同时被“别前功尽弃”一句如风般轻飘飘带过。

        席听攥着长椅的扶手,手背青筋暴起,输液的针头在动作间滚针,血液顺着雾白色的输液管逆流进缓冲管,瞬间一片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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