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餐厅没人说话。

        席听安安静静跪在傅随之脚边,他的目光移到了男人随意交叠的腿,皮鞋近在咫尺,锃亮的皮鞋头上有点灰尘,席听眨了眨眼睛:“您的鞋脏了。”

        傅随之正在翻看席听给他的曲谱,没应声。

        “我可以帮您擦干净吗?”席听又小声地说。“我一定擦得……”

        话还没说完,皮鞋就踩在了席听的脸蛋上。席听的第一反应竟不是脏,而是鞋底有些凉。

        傅随之没有用太大力气,目光也还停留在曲谱上,他好像只是想让席听闭嘴,席听果然不说话了,他安安静静地跪伏,把头调整了合适的姿势给傅随之踩,不让傅随之费力,最后竟变得像席听主动把脸凑到鞋底犯贱一样。

        法厨提前得了通知不要打扰,所以不需要在场为客人展示食物的烹饪过程,而是服务生做好后一一端来,然后退下,这里就只剩两个人了。

        随着一道道餐点上桌,傅随之也看完了曲谱,他收回脚,把谱子放在桌上,才道:“昨晚教不会你安静吗?”

        席听心顿时一凉,他只是因为和傅随之在一起太高兴了,没想到已经出了格:“对不起,是贱狗太得意忘形了,您别因为我生气。”

        傅随之一笑:“是你犯的错,我有什么可生气的。”

        席听有些不安,他膝行几步,没太用力地抱住傅随之的腿,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获取些安全感:“因为我是您的狗,您要管我的。”

        傅随之没收回腿,他一边用餐,一边道:“狗可不会说为我擦干净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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