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听这次是真的有尿,他去淋浴间像之前一样小狗撒尿完,清洁了身子,正赶上有人来送餐。

        他没订餐,那就是傅随之给他订的了。

        席听心头一热。

        傅随之口口声声说着不管他,其实一直是在管他的。席听心里清楚地知道,订餐只是傅随之交代一声的事,甚至傅随之对待重要的客户也会如此体贴妥善,可他就是无可避免地被傅随之这份上位者的周到打动了。

        他没钱吃饭,傅随之大可以给他一笔钱作为考核期的费用,但那样未免太过伤人自尊,傅随之用了更加委婉的方式来照顾他的自尊心。

        席听有点感动,傅随之越是这样,他越是有一种“不配得感”,面对年轻有为的爱慕者,席听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没什么可取之处,唯一能做的就是足够听话。而傅随之也恰好最需要他听话。

        那昨晚的撒谎要说吗?

        为彼此招来不必要的火气,真的值得吗?

        如果傅随之知道他昨晚撒了谎,今天不会这么轻易地同意了他上厕所的请求吧。

        席听心里乱糟糟的,他把早餐,或者说午餐放在桌子上,又跟傅随之说他上完了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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