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风衣的金发男人走在街道上,月光追着他的脚步跟了一路,半斜的影在地面上扭曲变形,蜷缩成一团,又忽的拔高。

        巷子里的男人死死的盯着他一步步靠近。

        腰腹处的血从指间的缝隙里挤了出来,爬过黑色大衣,还没逃出去就渗进了布料,黑色吞噬了鲜红,暗色的沉淀像不规则的色块黏在画布上,笔刷失去了颜料,沾着血涂画。

        “丧家犬躲在这里舔伤口吗?”

        嘲笑。

        说不出的刺耳。

        枪口顺着阴影投进了月亮的影子下,追逐的脚步停在了巷子外,可怜的丧家犬先生五指晕着红,氧化的血斑是罪恶留下的刻痕。

        “我的天哪,你就躲在这里吗?”莫斯卡托在巷子口站定,多往前踏一步都是对他鞋子的侮辱。巷子里野兽的枪口牢牢的黏在他的身上,只要他有任何异动,子弹都会穿过他的头颅,让他的脑浆为他的发言致歉。

        “组织不会放过任何叛徒,”莫斯卡托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半个身子向前倾斜,半眯起的双眼藏住讽刺,又从眼尾悄悄的逃了出来,“这句话不是出自你之口吗?”

        “琴酒。”

        刻意压低的声音掩盖不住幸灾乐祸的尾音,上扬的声调割裂了巷子里的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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